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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牙撑下不知几鞭裂骨之疼也没掉下的眼泪,此刻却因为谢归忱这一句话而兀然如泉流一般止不住淌下。 那日他疼得看不清面前景象,眼前一片漆黑,脑海中想的是,师兄,什么时候才会来救我呢。 他都不在乎了,他都快忘记了,为什么又要重新提起,让他这样难受。 他尽力掩饰自己情绪,哑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 谢归忱道:“以后不会了,睡吧。” 沈栖游要说的话哽在嗓子眼,睫毛低低垂着,觉得空气稀薄许多,不然怎么连呼吸变得困难。 他靠在谢归忱颈间,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想法,或许知道挣扎也没用,敌不过习惯使然,师兄在身边时,比他来到三百年后的每一天都要更安心。 他想问那我父亲呢,那宗门呢,他们也没做错什么,为什么这样对他们。 若不是你,你为何不阻止他们?你这样厉害,为何救不下我的双亲? 可他不敢问出口,害怕谢归忱发觉什么,只能咬着牙,一下下抽着气。 谢归忱对他这么坏了,他再恨再厌恶,潜意识里却还是离不开这个曾经最熟悉爱慕的人。 他果然睡了一个最安稳的觉,第二日醒来,恢复知觉的手臂紧紧抱着谢归忱。 谢归忱问他:“你今日要做什么?” 沈栖游慌乱从他怀中挣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