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 病号

贝尔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只有完全的纯粹能够吸引自己的兴趣,没想到亲眼看着一抹珍贵的白被罪恶污染,他看得更目不转睛。

    可怜的家伙。

    阿贝尔慢慢走过去,坐在床边,将莱默尔揽过来,半抱在怀里,双指轻柔地代他按揉额角,用柔和的语气说:“没事了,亲爱的,没有人会再逼迫你,我让吵闹的人都走了。”

    莱默尔低头抵在他胸口,只有一个褐色的发顶,今天雄虫在脑后用橡皮筋扎了个小丸子,可爱的发缝从额中延伸进发顶,侧面蓬乱散开的发丝年轻而俏丽,隐约能捕捉到微不可闻的啜泣音。

    阿贝尔抚摸怀中人的脊背,睡衣下的身子单薄柔软,苍白虚弱。

    被子上还散落着纸牌。

    看着那些纸牌,阿贝尔念头一动,他记起来莱默尔很会打牌。

    既有潇洒的舞姿,也有霸道的牌风,沉静的时候是抚慰劳累人心的深海,任性的时候能够无视爵位、顶住刑罚、坚持立场,脆弱的时候也能像现在一样,变成躲进他怀里低声幽咽的可怜人。

    身为皇族,阿贝尔出生环境里优秀的人多如牛毛,可真正走进他眼底的人并不多,张伯伦凭借读心能力得到他的关注,唯独缺了那一丝悸动。

    想要把人搬到床枕中欣赏的那种悸动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