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歌
时,忘却红尘,先是一块儿痛饮,没会儿便倒成一团,你扶我,我扶你的。方过得正午,不意间已至晚夕,一行雁字在天空里飞过。那算命师已醒酒三分,道:「你才想梦如何解,我道这梦里的主人与你有缘,他的冤家与你亦是缘分,你把梦给瞧完了,方得一切了结。」 李璎听完这话,好没意思,本自告辞,算命师又忙拉扯他手,m0娑捏r0u一番,道:「停,停,莫急!你梦里那倚翠楼,如今已改作拥翠轩,是为客栈,你且去那儿睡一晚,以得你梦里那男魔的真义。」李璎听罢,脸已先红了半边,算命师解其意,自腰兜里取了一锭碎银,压在他手里道:「此银先济你缓急,用不着还。」李璎一听,先道是自己昨日过躁,给了太多银两;又想,此是我的银两,何时轮到你耀武扬威起来了;再想,今日既是假他手,则我他日还他数倍,以济恩情便是。 夜晚在拥翠轩里睡过以後,那怪梦又发上来了。但见恋奴一连写了许多短笺给李益,起初是有回的,但人也没来,後来恋奴多加的催促,则音信断了,也不知人何处去了,并没法找。 恋奴愁愁苦苦,无法可施,正值愁无处诉,十分无助,一日里正要往整发间里梳理,却在门外听里头的人说:「那李益公子已娶了宰相的nV儿,作了个现成相爷,那nV子亦是京里出了名的妒妇,恋奴也不知麽?仍痴痴忙忙的寄信,作那獃样,最是天下第一愚笨之人了!」 恋奴听罢,整个人便如槁木Si灰一般,心都灰了一半,默默的抹着扶手,回了房间,遥想这一生,唯一可幸的便是儿时家境尚好,曾学过几笔字,留笺一封,上题〈忆旧游〉,内容写道: 纵抛情忍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