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队

侍奴的身契代表着其身份和归属,有了这份文件,问季寻意拿好处再简单不过。遍寻不着的东西近在眼前,纪惟一下欣喜过望:“谢谢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句话说了一半纪惟才彻底清醒过来,他不该表现得这么兴奋的,在时晏临看来他正在整合剔除的是整个季家的残余势力,单一个季寻意往左往右都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。

    而且这最早就是因为时晏临削权季家而折腾出来的事,他谢始作俑者做什么?

    这种说赏不是赏、往深了追究还是他渎职的情况,纪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,半张着嘴呆在那,看起来有点傻愣。

    家主显然并没有这细枝末节放在心上,也不想在狭小的管家书房久待,随手脱下外套丢给管家后就往主卧走。外套上携着的屋外热气还没散去,纪惟迅速收拾好思绪,一边叠衣服、一边紧紧跟着眼前的人。他腰身躬得很低,脚步却很快,同时还在开口说些嘘寒问暖的话:“您归程匆忙厨房没有准备,下奴一会儿服侍您歇下后就去煮些醒酒的甜汤……下奴也传了按摩师和随侍的公子们,您舟车劳顿辛苦……”

    这种废话虽然得说,但时晏临向来是不理的,整段路程只能听到纪惟一个人又低又轻的说话声。临近主卧时走在前面的男人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,突然随口应了一句:“不用叫人,你陪我躺会儿。”

    纪惟的大部分思绪正放在揣摩时晏临对季家这件事的态度上,车轱辘话被打断的时候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:“嗯……哦、是。”

    对着冷面